“哈哈，我是不是很可怕?”他眼底有著濃重的傷痛，嘴角卻還在上揚，這種感覺還不如不笑，至少沒人願意看見悲歡是同時出現的。

上官晴兒沒有回答，她覺得沒有必要回答，難道真的要告訴他，他真的很可怕，甚至還有些令人悲憫嗎？她做不到，所以她選擇沈默。

“我知道你在想什麽，很同情我，但是一方面又覺得我很可怕，所以你這種人面對只要不要牽扯你的利益的時候，總是保持著旁觀者的姿態，莫不關心。”

上官晴兒動了一下，她承認，不過這也是現在大多數人的通病，事不關己，高高掛起，但是面上還是有一種被戳破的窘迫。

“說到這裏，你應該明白我回來是幹什麽了吧?”宮海低頭斂起所有的情緒，眼底是一片清明透亮，好像剛剛什麽都沒發生一樣，就像是看過悲劇電影的觀眾一樣，當時再傷痛，出了影院，還是恢覆了歡笑。

“回來覆仇?”上官晴兒看向他，這已經是很明顯的結論，否則怎麽解釋他拉著一個他不熟悉的人，去說一段以自己為主人公的悲劇故事。

“算是吧，但是我還沒想好應該用什麽樣的手段是去懲罰宮家的人，畢竟那個該死的老頭已經死了，名義上是我爸的人也年紀輕輕的死了，宮家好像只剩下宮利一個人了。”

“你想幹什麽?”上官晴兒嗅到了危險的氣息，宮海轉動著他食指上的指環，一下又一下，只是笑著不說話。

“那些事和宮利一點關系都沒有，你不應該把仇恨轉移到他身上，他也不該為祖輩的錯誤承擔責任。”上官晴兒知道，面前的宮海就是想要報覆宮利，他已經開始病態了，如果不加以阻止，她不敢想象這個人會對宮利做出什麽事。

“你真的覺得沒關系嗎?”宮海好笑地看著她，慢慢地朝上官晴兒走過去，一步一步將她逼到角落，低沈了聲音道：“我在撿東西吃的時候，他應該是含著金湯匙，我沒日沒夜地為生活奔波的時候，他應該躺在有三米寬的大床上睡覺，我在噩夢中驚醒的時候，他應該做著美夢吧。”

“對，我被趕出去，的確和他沒關系，但是為什麽是我被丟出去，而不是他呢？你覺得我不應該恨他，但是我應該跟誰說這不公平，跟你嗎？”

“不是這樣的，你和他是親兄弟啊！這世上你們只有彼此，為什麽不能好好相處呢？你們還這麽年輕，不應該沈浸在仇恨裏啊！”

“你懂什麽？如果宮家對我還有一點情義，就不會這麽多年對我不管不顧，連最起碼的問候都沒有！好好相處?你真的太天真了！”宮海用手打在上官晴兒的身後的墻壁上，近在耳邊的撞擊聲，她明白那力道有多大。

她不知道該這麽勸這個病態的人，看著他眼底爆發出來的痛楚和恨意，她竟然有些不忍心。

“那你要怎麽樣才會放過宮利?”上官晴兒放緩和了語氣，語氣有點像哀求。

宮海瞇起的雙眼，用那只打在墻上的手慢慢地撫上了上官晴兒的精致的臉龐。

發出了像是地獄裏來的聲音：“怎麽樣才能放過他，聽說，要讓一個人明白另一個人的痛苦，就是讓他經歷一遍相同的遭遇，我覺得說的很有道理。”

宮海像她再次靠近了一步，使得她整個人都被他壓迫的不能動，他冰涼的之間在她臉上劃過，激起一陣顫意，她偏過頭去，想要躲開他的觸碰，但是卻被宮海鉗制住了下巴。

他用的力很大，像是要把她撕碎一般，上官晴兒的眼底泛起了淚意，想要掙脫，但是實力懸殊太大，她根本逃脫不開，就在她想要用腳去踢宮海的時候，宮海卻先一步抵住了她的腿。

壓低聲音道：“他如果知道你被我傷了身，應該打擊挺大的吧！”

上官晴兒聞言睜大了眼睛，她聽懂了宮海想要做什麽，他想要利用她來傷害宮利，她掙紮的更厲害了。

“啪”一記清亮的巴掌打在她的臉上，潔白的臉上很快就出現了清晰的掌印，她的嘴角也出現了血絲，她的整個大腦都是混沌的，看東西都是有重影的。

宮海再次掐住她的下巴，吻了下去，不過準確的說，不是吻，而是啃咬，她的下巴，脖頸，全都是一片血跡，上面都是他啃咬的痕跡，上官晴兒的雙手被他壓迫在墻上，根本用不上勁。

她不敢喊，如果招來人，只會正中宮海的下懷，所以聽到宮海撕裂她身上的衣服的時候，她依然緊抿著唇，不讓自己發出聲音，委屈和痛苦的眼淚夾雜著血絲滾過那還在滲血的傷口。

“你為什麽不喊？你以為這樣就可以解脫了？”宮海停下手下的動作，像地上吐了一口含血的唾沫。

居高臨下地看著她，伸手給她的另一邊臉又來了一巴掌，上官晴兒能覺得嘴裏都是血，兩只耳朵都開始耳鳴，宮海說的話，她根本就聽不見。

“喊啊！你不喊，怎麽會有人來救你?”宮海開始發怒，將她身上那件淺藍色長裙一片一片撕碎，上官晴兒很明顯能夠感受到漸漸暴露在空氣中的肌膚，她緊咬著下唇，就是不讓自己發出聲音。

遠處傳來一群人混雜的腳步聲，好像是誰喝醉了，被上來，上官晴兒很想有人能發現自己，但是又害怕那人是宮利，孤立無援的淚水在臉上肆意，傷口上的疼痛完全比不上她內心的焦灼。

宮海一次又一次的撕扯著，用力打著她，希望她可以發出呼救。

“現在有人，你都不喊，難道你想讓我拍照片記錄下來，發給你心上人?”

上官晴兒眼底的水汽波動了一下，不行，絕對不行，也許是宮海這句話徹底擊潰她的底線，她握緊雙拳，用力掙脫開宮海的鉗制，宮海被她推倒在地上，她剛想站起身逃跑，結果就被宮海抓住了腳腕，狠狠地給拖了回去。

“你不是想讓我不傷害他嗎？那你逃跑幹什麽？你剛剛說的不是挺好的嗎？現在怕了?”

上官晴兒重重地摔在地上，被拖行了好幾米遠的距離，膝蓋一片火熱，應該是蹭破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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